白河绕了许多次,从谷底穿越还是头一遭。
切入点是大片河滩,大石头小石头堆了一地,路线不清晰,前途未卜。灵芝探路并没有带来太多可参考的信息,突然冒出的看门人还盯着我们吆喝着要买票,一切充满了不靠谱。三脚猫couple当机立断不再贸然前行,带走了山鸡,六人的队伍刷刷少了一半。 继续阅读云蒙峡谷
白河绕了许多次,从谷底穿越还是头一遭。
切入点是大片河滩,大石头小石头堆了一地,路线不清晰,前途未卜。灵芝探路并没有带来太多可参考的信息,突然冒出的看门人还盯着我们吆喝着要买票,一切充满了不靠谱。三脚猫couple当机立断不再贸然前行,带走了山鸡,六人的队伍刷刷少了一半。 继续阅读云蒙峡谷
人不算多,我和虾米老时间老地点,居然还有村长,可是牛年第一骑。问是不是lp出差了,答曰:在家蒸包子呢!原来北方人蒸包子这么隆重,可以消耗大半天时间!可是,身为一个南方人,我始终没搞懂,被面包着的肉,难道能比直接大块煮出来的肉诱惑力还大?需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劳神半天?压个红烧肉、土豆炖牛肉可是半小时就能搞定的呀!
今天虽然天蓝阳光足,但气温比昨天低了不少,出门就觉得冷。山下脱了外套,立刻脊背发凉。常规果快,软架爬山,呼哧带喘,汗流得劈里啪啦。行人不少,很多眼神不好的对着俺喊:看,小伙子上来了!我很郁闷的哼唧:不是小伙子!没什么突破,还差点掉沟里好几次,好在锁解快。倒是村长,好些日子不骑了,上坡依然生猛,过大树的技术也相当纯熟,完全学不来!
粉丝隆猫木玛早就上了,按照计划山脊下了水库,返爬回来时我们还没上到石板路。只好使劲儿往前赶路,途中被老霍超越,他虽然绝对速度不算太快,但快活林还是不怎么费力就一气呵成了,走得路线还不太常规,稳定性和粉丝相当。
快活林下来和粉丝他们汇合,爬前往望京楼的三叉。水泥路毫无趣味,只有劳苦,和虾米一个速度。虽然昨天的骑行并没留下太多疲劳感,但还是蠕爬,后来得知刹车蹭得很厉害。
下山,大路右转进土路,再立刻左拐进小路。昨天翻车的入口,一群走山的围观等候,俺使劲儿定了定神,晃晃悠悠下去了,总算没给出华丽的表演。后面的石头路,木玛同学不甚摔车,石头磕了膝盖,坐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来,速度是魔鬼!粉丝同学之后尝试了难点最大的急拐弯,2次之后放弃,从旁观者的角度,他其实已经下得很流畅了。
转到大路,返爬回刘半农墓,落在后面的俺突然左大腿内侧抽筋,虽然不严重,但无法蹬腿,一打弯就抽。眼见着同学们渐行渐远,只有同样落后的虾米同行了。他们抛弃了革命战友,抛弃了真贵的的情谊,于是走向了错误的路线,没到刘半农墓就拐弯,导致最后推了一大段。我和虾米也并不顺利,起先走上了林间小窄道,及陡,有树挡道,有高坎。继昨天的神勇之后,再次下了某个1尺多高的大坎,但及犹豫,于是缓缓撞在旁边小树上。虾米说,幸好我在前后,不然这一跤很可能主角是他。都觉得不靠谱,掉头选另一条路,好走了不少,但仍然大小石头密布,弯道丛生。俺正郁闷一个弯没拐好时,突然看见前头的虾米放下车急急忙忙往下面跑,琢磨着他是不是去拣手机眼镜之类的小东西,奔到近前,才发现不是。伊躺在我下面不远的草丛里,搞不清究竟出来什么状况,问是否裤子又磨破了?是否需要救援?均否定。十多分钟之后,伊才慢慢走上来说没事了。再下,伊的状态明显差了很多,据说患上了见树恐惧症!
下到底,汇合到昨天的小路上,穿过没锁的铁门,粉丝村长在下面等着。粉丝不尽兴,决定返爬马道,再下果园小路,真是精力无限。俺一条腿抽的厉害,不可能再爬坡了,三个人和粉丝道别,下山,在同一个面馆吃了同一种面条,不过今天带钱了!
回家之前,跟着虾米去大师的店,大师居然穿着西裤衬衫,真是不习惯。不管大师说了什么,手艺还是值得肯定的。刹车调成了我习惯的长行程,叉子变得润而灵敏,过两天再去装上护盘,一切就都完美了!
周六,果快,粉丝给大家上技巧课,开始了果快小路的反复补考。粉丝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播放慢镜头,配上同步解说。只是学生笨拙,手足并用还是难以复制。技巧的精髓不外有二:稳定的控制技术,直视前方,确定线路,完全按照自己的预想前进,车轮不左右摇晃;在关键时刻的站立式骑行,能够在过坎失速时拉高把横身体顺势站起下蹬,借助重力下压前进,且重心仍然放置在车座附近以保持后轮的抓地力。关于如何通过小树,则是在前轮抬起跨过树干后迅速前推把横,保证前轮的稳定,维持车体向前的惯性而不会空翻。至于勾后轮的技术,暂时还没领悟。练习技巧最朴素的方式之一就是反复爬过街天桥,在那些不算太陡的台阶上练习稳定随心的上下坡技术,修炼的要求是“越慢越好”。 继续阅读两天的教学课
周五,第一次因为清明沉淀为节日,阳光普照、暖意融融,全不是江南雨纷纷欲断魂的氛围。出门已是午后,从冷清清的屋子里爬出来置身明晃晃的阳光里才发觉有点燥热,过马路时看到最熟悉的591,转过弯来,想了想,不过是幻象,因为早晨还未起床就开始琢磨什么时候买台坐架抗车出城的缘故。
出城的路总是坑洼不断尘土飞扬,到禅房脚下才吸进了第一口新鲜空气,想不起来上次用公路爬是什么节奏什么齿比,每个弯道都觉得吃力和无奈,下到水库时喝光了一壶水,真不明白王老师那样的骆驼车手是怎么维持的。
水库仍然很好,和从前一样静谧,水纹把阳光切碎,从各个角度抖落出来,宛若钻石。四周偶有沿墙根晒太阳的村民,听不到说笑喧哗。想起去年冬天,坐在石头护栏上,看一副透亮的Okelay里映出另一副墨镜架在大脑壳上,空气清透,脸颊的坑坑洼洼暴露无遗。
路过村口,一片小树林上系满了白色塑料袋,才恍然触到清明的氛围。这样的日子缅怀亲朋故友,拂去墓碑的黄土,献上鲜花或者一摞纸钱,一边回忆音容笑貌和过往的细节。修葺工整的墓地或者绵长幽怨的思念,不知道哪种方式才能被感知。两个世界的个体交流总是这样困难,不论一街之隔或是阴阳两界,只怕总是鸡同鸭讲,目光无处交汇。
山路的最上段极其陡峭,比高涯口6-7km处的弯道更甚。黝黑的柏油路看上去沉稳又宽厚,但想爬上去却全然没有气定神闲的从容,飞轮换到最大片,座下去站起来,反复交替,急促的呼吸,后脑勺灼热又沉重。
沈教练在讲座里提起100%心率下的减压训练,说瞬间冲击这个心率再马上放松可以刺激大脑皮层从而忘却繁忙的工作或琐碎的家事,大脑得到有效放松,是很好的减压方式。可惜俺在这样的训练中完全没有类似的愉悦和松弛,心跳越来越快,脑袋越来越沉,全身都在做功,四肢共同参与爬升,躯干成为能量传导中枢,但这些都完全无关大脑壳什么事儿,它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外冒汗。轻快的身体带着个不会做功的实心铅球,大脑壳的人可谓吃尽苦头,尤其被旁人看做“体重轻爬山有优势”的典范,其实能够参与做功的部分较他人少了好几个百分点!
转日搭了王老师的车去高崖口,自己转圈时漫无目的的骑,进入白杨沟的路上甚至停下来休息静坐,一副休闲作风。好在第二趟爬高崖口时赶上look车队计时,终于有了紧张感,心率达到合理的训练区间,梦想着这个春天第一次在关门时间以内完成14km爬升,可惜好景不长,刚出小树林链条就被踩断,呆呆看着断掉的链子,庆幸这不是一个人solo时发生,也不是在气喘吁吁的比赛中间。
这周的刷山,成绩轻松提高到30min出头,接近于上个夏天的最短时间了,可见体能还是只能在公路车上恢复。
温暖舒适的空气里,换成短装的双腿蹬踏轻盈而有力量。想到院子里已经有杨絮漫天飞扬,被阴霾雾霭占据的春天慢慢过去,夏天已经迫在眉睫。那些在温柔的夜风里慢慢啃西瓜的日子,忽然就期待了起来。
1. 2.1的胎,抓地力稳定性绝对比1.9的要强很多,更不要说是一条磨得近乎光头的了,这条光头后胎,让我在下坡的时候或者不断侧滑或者压根儿刹不住,吃尽苦头。
2. 冬天骑公路,即便是平路,还是让人冻不欲生。
3. 持续的失眠对身体的打击巨大。极其常态的骑行,强度不值一提,回家还是累得说不出话来,烂泥一样瘫在床上,可就是睡不着。再这样下去就要神经衰弱了。
4. 首体钱柜太落后了!硬件陈旧,软件匮乏,好在食物不算太难吃,卤肉饭还让人念念不忘,虽然都是肥肉。国际友人k鸟语歌时厕所时段就开始了,唯一让我们念想的机器猫主题曲没找到:(
5. 深夜失眠看了重新配音的阿信,她真的好漂亮,素面朝天仍然光彩照人,光崭崭的青春,能掐出水的嫩滑,羡慕、嫉妒!
6.周末的家乐福,人山人海,人海人山,零下7、8度的低温也挡不住人们采购的热情。为了给国际友人的生日礼品巧克力我不得不排了20分钟的队,附加值好高!
图片上是下水库走的一条岔道,窄而陡,很多大石头、高落差,我试了几回,总是没几米就下车了,结果对面山脊的走山人冲我扯着嗓子喊“小姑娘”,那意思是让我小心啊,这叫一个郁闷,只好在他们众目睽睽之下推下去(不得不是能见度真是好),谁让俺后胎磨光了呢?谁让俺没有软架子呢?谁让俺还没有护具呢?weaker总能找到一打理由!btw,照片是用手机拍的,虽然素质很差,红斑严重,不过在光线良好的户外出web图还是可以忍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补觉去,争取能睡着
周六为了一个20分钟的meeting等待了1小时又20分钟。我一边听着旁人反复抱怨一边抚慰性的解释组织效率总是因为混乱不定的因素而难以控制。待到屋里的人渐渐稀少到可以单手计数时终于被召唤,得以与一位单眼皮卷发mv一对一的对话,所有问题都是毫无准备下的信口开河,不过至少还配合了礼貌的笑容和从容的语速。下次会面时间未可知,也无所谓。
然后回家饱睡一下午,从太阳晒屁股到墨色浸透,躺在床上难辨世间几何,好像吃了迷幻药一般。在bbs上被三脚猫鼓动去滑雪,在去与不去之间摇摆不定,对票贩子两度询问又两度抱歉,墨迹的态度连自己都难以忍受。最终还是决定去骑车,因为懒得考虑时间路线等等其他,也不用天不亮就起床追赶金贵的时间。
但第二日的骑行,开头就让我晕眩。
我看到车子了,并不是没有准备的。但在真正狭路相逢时还是失控了。先是一个,然后是二三四,那个瞬间有些恍惚,但也许是小路过于颠簸,或者镜片的反光太刺眼,人或物,我只是麻木的哦一声后毫无停顿的依照惯性前进,什么也没看清,视网膜上的影像和城市的空气一样混浊。翻身下来,定神望望远方,透过黑色的墨镜,眼前模糊一片。
我开始习惯在山路上思考一些哲学问题。上次从水库推车上快活林的小路上,杨柳追问骑车这项占用了我们大量时间、精力以及金钱的运动意义究竟何在。鉴于我没有晋身博士、硕士的资本,思想还质朴得只能停留在为吃饭睡觉这样琐碎的生计问题所困扰的初级阶段,也就升华不到那个需要对自己喜好厌恶作出清晰阐述辨析利弊的层次。我只是在推过那些难以逾越的横亘或急转直上时倍感迷糊,搞不清伙伴们是如何一气呵成顺利通过的,对那些超过能力极限的行为总是充满困惑,理性思维的尽头无一例外的被个人能力的局限困囿,就如同不能理解他人对面生活的拷问是怎样掸掸灰尘轻轻巧巧的抽离开去装作只是看了一场游园惊梦或者别的什么故事片,而我还在困顿和无奈的艰难反省并祈求蜕变哪怕只是遗忘。这些问题,也许在某一天终于我也可以跨越从前那些“不可能”后悟到答案,也许永远不能。但是,这也并不重要。
第一次独自一人从快活林直接扎向水库,从前只敢推下的部分现在已经不再是心理障碍,但当回到大路,在企图放松因为颠簸和捏闸近乎抽筋的上肢时,在没有一块大石头而仅仅是一点点浮土的路段,我莫名其妙的侧滑了,大拇指被戳得生疼。起来拍拍尘土,脑海里反射出乐极生悲这个词。再去后山小路,跟着别人走了好多回,更因为上次自己一马当先也慢慢把轨迹存在了脑子里。爬坡吃力,下坡温吞,偶尔失控,在同一个地方撞了树,这回升级到靠脸部制动,可惜没有全盔,好在仍然只是小擦伤,被妈妈看到以前肯定会消失殆尽。
回到水库,遇见很多人,我的山地和公路技师,一些不认识的高手,还有再来一遍的粉丝。不再晕眩,和他相互问好,谈谈车和人,还有乐乐,得知这个小学生比爸爸还忙,为她没有尽头的劳累和奋斗而叹息。和粉丝换车骑,惊叹blur在下山的碎石路无以伦比的操控性,为自己年老以后仍可以借助器材的提升找到退路继续在山路上游荡而欣慰,因为没有自锁无法体会同样出色的爬坡表现。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说话了,不需要什么腔调或修饰,没有刻意的躲闪,只是老友间的寒暄。我曾经以为和他们的相处可以永远像空气一样透明和自由,调笑或争辩随口而出,犹疑猜忌都是遥远的事。我们在一起玩耍,诚恳和勇往直前,快活就像延绵的山路一般挥霍不尽,我们是当之无愧的社会的主人。但是,生活总是在一次次在风云突变的磨砺面前丢失尊严,没有情比金坚,没有相濡以沫,我们毫无眷恋的离别就像候鸟南飞一样各自奔向温暖的处所,再见或者永远不再见,这些是奢侈无趣的问题,没有人关心。
周一,在图书大厦遭遇空气中毒。